也许祖先都姓陶
我们滚烫着
窑工的血液
把乡土和生命
塑成厚实的缶坯
以辛酸血汗
淬成朴素赭色
用理想上釉
投入生活洪炉
风风雨雨
炼一个未成形的梦
千度热力下
烧尽了青春
烘白了双鬓
不屈的脊梁
赫然棱棱如炭
而那难驯服的梦
总炼不出完美造型
谁叫我们执著
谁让我们憧憬
生命在高温下走过
梦也在高温下显露
烧不完好的粗犷
仍盛得下一腔豪情
趁我们还未佝偻
来吧
把这坯醇烈乾了
即使摔破在地
片片都是真诚
1999年12月12日
后 记:友人从事文化创业,颇多艰辛,依然锲而不舍。近日于拼搏之余,抽空来信,语多感慨,谓“这个梦,真不容易做。”因有感而赋此诗,联想到华人向被称为 Chinese,乃源自China一词。China者,陶器也。岂心系文化传承之辈,其孜孜矻矻精神,皆本自有陶氏之梦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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